本報記者徒步烏孫古道④
山坡陰面積雪尚未消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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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山新聞網(wǎng)專稿 9月5日下午兩點左右,我們休息的時候,從后面趕上來一隊驢友,也是4個人,是從網(wǎng)上結(jié)識后的重裝組合,其中一位已經(jīng)55歲。
又走出大概一小時,前面的路亂石堆積。不知從何處開始,往前每相隔一二百米,目力所及之處,豎起了一根根鐵管,為找路帶來了方便,估計是降雪后的路更加難尋,以此為路標。我們此行前天進入因八卦布局而聞名的特克斯縣境時,在公路邊看到一根根類似路燈的指示箭頭,領(lǐng)隊“農(nóng)民”說是下雪后為司機指示路的邊緣之用。有一些知識,的確得益于“行萬里路”。
下午5點多,天色漸漸陰沉,不一會兒還下起了小雨。我們一路爬升,有些精疲力竭,忽然有兩只萌態(tài)可掬、掉隊的羊跑過來,它們毫不費力的奔跑速度,令雙腿灌鉛一般的記者自嘆弗如。經(jīng)過了幾條雪山融水形成的河灘,但總能踩到凸起的石頭過河(圖①)。遠處的山巒之間,有潔白的冰川覆蓋(圖②)。
多年的戶外徒步經(jīng)驗,使記者體會到人的脆弱與堅強有時就在一念之間,咬咬牙就挺過去了。在自己覺得身體已到極限狀態(tài)的時候,其他人基本上也是到了紅燈閃爍的“峰值”。一處山坡的陰面積雪尚未消融,記者抓一把含在嘴里,清涼而滋潤。
約半小時后,我們到達一片有水洼的平坦草地,“藍色”說這里是我們當晚的宿營地。剛才的小雨演變成一陣兒高粱米大小的冰雹,大家抓緊換上厚衣服。沒想到在這海拔3000多米的水洼里,竟然生長著一種葉子銅錢般大小的水生植物。
馬隊還沒有上來,“藍色”著急地打了衛(wèi)星電話,馬夫的家人說上午10點就出發(fā)了,早就應該趕到了。過了沒多久,大家終于看到了馬隊的身影,原來是哈薩克族馬夫出發(fā)后才發(fā)現(xiàn)忘了往馬背上裝雞蛋,半路上又找牧民去買耽誤了時間,這里養(yǎng)雞的牧民比較少。
當晚,我們吃到了白蘭瓜和米飯、辣炒圓白菜、蒜苔炒肉、苦瓜炒雞蛋。礫石俱樂部做事可謂厚道,在高海拔營地能吃到這些無疑是幸福的。
我們扎營后,剛才擦肩而過的4名驢友中,有一名來自克拉瑪依市的驢友掉隊了,往前面的達坂走了一陣兒后心里沒底,折返回來到我們的營地一起扎營。離開瓊庫什臺村不久手機就沒了信號,而他們也沒有對講機。
這一天,我們從海拔1800多米的瓊庫什臺村到達這里約25公里,宿營地海拔達3400米,爬升約1600米,難度比較大,感覺腿部肌肉有些酸痛。記者到營地周圍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凜冽的寒風中,一簇簇高寒植物頑強地守護著自己的領(lǐng)地。
我們的帳篷扎在山間平地上(圖③),南面將翻越的埡口就是“包扎墩達坂”,資料上介紹是海拔3660米。包扎墩是蒙古語,漢語的意思是“冬窩子”。這條路應該經(jīng)過包扎墩烏孫古城,故這條古道也稱作“包扎墩烏孫古道”。
當年,遠嫁烏孫國王“和親”的解憂公主的女兒弟史公主,從這里翻越天山遠赴天山南麓,嫁給年輕的龜茲王,用愛情的力量,使龜茲成為西域三十六國之中與大漢最為親密的友好之邦……蒼灰色的山體之上,剛剛生成的云朵造型奇特,像幾只巨獸,從山的一側(cè)好奇地望著我們。
晚飯后,我們6個人擠進領(lǐng)隊的三人帳喝茶聊天。“農(nóng)民”說這間三人帳曾經(jīng)擠進過12個人,一個人的腿累了所有人都得跟著側(cè)身。大家互相談起了難忘的戶外經(jīng)歷:“阿溫”曾經(jīng)在若爾蓋濕地沿公路徒步,不經(jīng)意間發(fā)現(xiàn)后面跟著一群野狗,趕緊搭車離開。“農(nóng)民”騎行西藏在路邊閉眼休息時,吃腐食的烏鴉銜著石子砸在他頭上“試探”。
“農(nóng)民”說,在高寒地區(qū),喝熱茶直到雙腿發(fā)熱,臨睡前至少解手一次,對消除疲勞大有裨益。
夜晚的氣溫估計已到零度以下,風呼呼作響,頗有“八月秋高風怒號”的意境。記者將一條薄羽絨睡袋與一條腈綸棉睡袋套在一起,沖鋒衣攤開墊在腰部,在帳篷中并不覺得冷。
記者 楊文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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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報記者徒步烏孫古道④:山坡陰面積雪尚未消融(組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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